在阿波罗计划终结了30多年后的今天,回顾人类探月的这段历史,对我们来说仍有现实意义。这项历时10年的宏伟计划,无论在工程管理还是技术创新上,都是一大创举。阿波罗载人登月计划体现了人类智慧,激发了人们的探索精神和克服一切障碍的勇气。 在月球探测方面取得了丰硕的科学成果 阿波罗载人登月是人类迈出地球摇篮的第一步,是人类探索宇宙的里程碑,它极大地扩展了人类的活动空间。月球可以作为研究早期太阳系的一个窗口,通过阿波罗计划,人类开启了探测太阳系的新大门,大大促进了人类对月球、地球和太阳系的认识。 通过这一计划及后来的研究,人类第一次对地球之外的天体有了一个系统的了解,包括物理特性、轨道参数、空间环境、表面结构与状态、矿物岩石与化学组成、内部物质构成等,极大地促进了地月系统起源和演化的研究。 通过这一计划及后来的研究成果,推动了比较行星学的发展,促进了地外空间环境的研究,带动了行星大地测量学和制图学的发展,等等。例如,大量的探测数据和样品分析结果,使得人们可以详细地对地球与月球进行比较,而要全面深入地了解我们居住的地球,最好的方法之一是研究地球的邻居和姐妹星球,当人们对太阳系大家族中与地球同生同长的姐妹有了深入了解后,也就能够更深入地认识地球。因此,对月球的探测也促进了地球科学的发展。 为美国带来了巨大的技术和经济利益 通过阿波罗计划,美国建立和完善了庞大的航天工业和技术体系,有力地带动和促进了一系列高新技术的快速发展,例如数据传输与通信、光学通信、高性能计算机、电子技术、自动控制、人工智能、遥科学、自动化加工、超高强度和耐高温材料、生物工程、医药与医学、深空测控、大推力运载火箭等。从阿波罗计划衍生出来的高新技术,在美国的军事和民用领域得到了广泛的延伸、推广和二次开发,形成了一大批高科技工业群体,对社会发展和人民生活的提;高产生了重要影响,取得了显著的社会经济效益。 阿波罗计划的成功实施,带动了整个国家科学与技术的全面创新和飞速发展。从某种意义上说,20世纪70~80年代支撑美国经济高速发展的技术,主要来自对月球探测技术的消化、优化和二次开发。今天美国航天工业、国防工业和许多民用工业的关键技术,很大部分来自阿波罗工程的第二代或第三代技术,或这些技术衍生的技术,通过月球探测发展起来的技术,已融入人们的日常生活和整个工业体系。据不完全统计,从阿波罗计划派生出了大约3 000种应用技术成果,在阿波罗飞船登月后短短几年内,这些应用技术取得了巨大的效益——在登月计划中每投入1美元,就可获得4~5美元的产出。从事航天经济学研究的专家们认为,阿波罗月球探测工程二次开发应用取得的效益,远远超过它本身所带来的直接经济与社会效益。 为系统工程管理提供了可供借鉴的典范 如此庞大的阿波罗登月计划之所以能如期完成,很关键的一点在于运用系统工程方法进行了有效的组织管理。阿波罗载人登月工程历时10年,动员了上百个科研机构,120所大学,2万多家企业,先后有400万人参加,耗资约256亿美元。这一规模宏大的工程,工程技术的复杂程度难以想象,仅土星5号火箭就有上百万个零部件,涉及成百上千种复杂的工序,只要有一处隐患,就可能造成箭毁人亡的惨剧。研制这样复杂的系统,面临的难题是:怎样把比较笼统的初始要求(如使航天员安全登月并返回地球)逐步变为成千上万个工程任务参加者的具体工作,怎样把这些工作最终组合成一个技术上合理、经济上合算、研制周期短、协调运转方便的实际工程系统。这样复杂的工程系统,涉及大规模复杂的社会劳动组织协调和管理,需要有一套严密而科学的组织管理方法。阿波罗工程成功地解决了这一重大问题,对于开拓系统工程思想,促进系统工程的发展,并将系统工程方法应用于人类社会的生产活动产生了重要影响。 在阿波罗计划实施过程中,美国建立了强有力的管理组织,用系统工程方法加强对阿波罗计划整体过程的管理,并将管理工作全过程划分为编制计划、分析评价、控制指导及督促检查等阶段,从根本上保障了阿波罗计划的顺利完成。阿波罗计划的成功,也充分显示了系统工程的作用与威力。 为美国赢得了空间竞赛,带来了巨大的政治利益 20世纪50~70年代的月球探测,政治需求是最主要的推动力,阿波罗计划是冷战时期美苏争霸的产物,它首先是为政治服务的。1969年7月,美国实现载人登月后,美苏月球竞赛胜负分晓,美国成为赢家,阿波罗计划为美国带来了巨大的政治利益,它的圆满成功显示了美国技术和经济方面的能力,也成为美国力量的象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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